孟家园子来历
据《永清县地名志》记载:“孟家园子建于清朝,孟姓自山东逃荒到此定居,以租旗地种菜为生。后赵、王等姓又前来此地成村,因孟姓来之最早,户大人多,所以称为孟家园子。”
孟家园子,土质肥沃,半沙半胶,保水保肥,先民到此定居后,就以种菜为生,所以被称为“孟家园子”。先民从种园子起,就同时种植大叶烟。大叶烟对土质要求较高,需要精耕细作,耐心呵护。
体贴入微的播种
每年清明,用水浸泡去年留下的烟籽。烟籽颗粒极小,比芝麻粒还要小若干倍,小小的圆形黑色颗粒。待烟籽发出极小的白芽后,方可播种。
阳历五月初,百花盛开,村民先做好播种出芽烟籽的小畦。小畦的土要整到极细,然后洇土。洇土也要把守分寸,既要洇透,又不能存水,表面的土既不能粘手,也不能干燥,这是细水长流才能达到的效果。这时,村民将发了白色嫩芽的可爱烟籽和水一起,含入口中,用嘴将烟籽喷入小畦。喷完后,用竹筛子筛下5毫米左右厚度的细土,将烟籽覆盖。如果覆土太厚,稚嫩的烟籽芽将无力破土。这是冀中地区农作物中,少有的体贴入微的播种方式。
在接下来破土而出的等待中,村民要不断用喷壶滋润小畦,每隔一天喷水一次,绝不能让浮土起痂。半个月后,烟苗可以长到二指左右的高度,这时,就需要优胜劣汰地间苗,每株幼苗之间保持两三厘米的间隔。
五月底,已经日渐茁壮的烟苗将移入大田,去迎接阳光风雨。
在孟家园子,大叶烟的种植区域很广泛,不仅种在大田之中,还会种在房前屋后的角角落落,绝不会让一尺土地浪费。对烟田的整治,同样需要用心。烟田的肥料中,要有被永清人称作“小灰”的草木灰,还要有土炕替换下来的炕坯,这些肥料中含有硝,这些硝将随着烟苗的生长,进入到叶片中。这样的烟叶“不要火”,也就是在吸烟时,不容易熄灭。
有取有舍的生长
将烟苗栽入烟田后,就是浇水锄草,打杈掐尖。
在烟苗生长过程中,每隔十天就要浇水一次,即使其间下过雨,也不影响这个灌溉频次,村民认为,雨水中含有杂质,并不利用烟苗生长,他们只信任清冽的地下之水。锄草,不仅是为了锄草,也是对烟田的疏松。
烟苗与棉花苗一样,也需要打杈。每片烟叶的根部,都会发出芽杈,这些芽杈一旦生长,就会影响烟叶的品质,所以要将它们消灭在萌芽状态。即使烟叶本身,也必须有所取舍。最底部的叶子,是不能保留的。村民称为它们为“土叶子”,因为见不到阳光,它们本来就长得弱小,而且被泥土沾染,影响了它们的辛香。当烟苗长到十来片叶子后,就要掐尖,扼制叶片的增加,否则也会影响烟叶的品味。
但每户烟农都要保留一些烟苗不掐尖,留下它们来繁育后代。当烟苗长到十三四片叶子时,它的顶部就开喇叭状的小花,然后结出籽苞,孕育烟籽,生生不息的繁衍。
阳光与风的催化
到了阳历8月底、9月初,烟叶长成,村民开始用镰刀索烟。收获的烟叶开始上架,接收阳光与风的催化。
所谓架,是用农家院中的高粱秆搭建。20厘米间隔的高粱秆一根根铺在基座上,烟叶一片片地铺在高粱秆上,不能重叠,彼此疏离,以便通风。一层烟叶一层高粱秆,层层起架,高达两米。烟叶在架上要呆两个月的时间,直到阳历11月,色泽变得金黄,烟叶的催化才算完成。
同一株烟苗上的烟叶,品质也不相同。中间的烟叶最好,顶部和底部的烟叶体型小,味道也要差一些。这些品质稍差的烟叶,采用不同的晾晒方法。将粗麻绳一节节拧松,每两三片烟叶夹在一节绳扣中。将这条缀满烟叶的绳子挂在院中晾晒。
晾晒完成的烟叶,每20片集成一把,用马莲叶绑在一起,存放在阴凉通风处,冬季、春节赶集出售。因孟家园子的烟叶品质好、历史悠久,在永清、霸州、固安一带都颇受欢迎。
数百年间,这一把把金黄的烟叶为辛勤劳作在这片土地上的男人们,带来了些许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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