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宽处，与日月同辉

　　——读《日月河》偶得

　　本网讯（吕遂心）报道：2014年9月，陕西中年作家宁可的长篇小说《日月河》在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

　　小说问世后，引发了小说界、广大读者，尤其是三线企业、制造业员工的热切关注，其中不乏洋洋洒洒、数以万言的真知灼见；《日月河》为一向灿烂多姿的陕西小说界，填补了“国企改革”题材的空白，为陕西小说走向诗和远方增添了重要的一笔，该小说获得了吴克敬、冯积岐、周瑄璞、安武林等一批中国当代笔耕不止的实力派作家的好评。

　　二十世纪80年代末，赵老歪【本名，赵志强】，这个来自关中农村的年轻人，抓住了离开黄土地的一丝机会，来到秦岭脚下的一家三线企业，做了一名工人。在机器轰鸣的大时代背景下，赵老歪立足岗位，无怨无悔，并在追求信仰、爱情、友谊的过往中曲曲折折、故事不断、憎恶交织，在秦岭北麓的这个流淌着日河和月河的小山沟里演绎出感人至深、发人深省的人生故事。赵老歪成功开启了宁可“日月三部曲”系列作品中第一个重要人物形象。

　　该系列包括《日月河》、《日月洞》、《日月崖》三部作品；第二部《日月洞》已于2020年元月1日，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并再次获得“日月迷”们、“宁可读者”们的热烈肯定；《日月崖》在撰，预计2022年上半年与读者见面。

　　赵老歪，是宁可在《日月河》中创造的一个正直果敢、嫉恶如仇、重情重义、执拗而鲜活的产业工人形象。笔者常常有一种乌托邦式的幻觉，幻想自己就是那个激情满满、伤痕累累、痛苦纠结的赵老歪，笃定“知识改变命运，学习创造未来”的信条，坚持专业技术的自我学习、坚持自我品格的淬炼，宁愿学时无用，不可用时无学。

　　赵老歪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自己生态位，取得了应有的社会价值和人格尊严，但生性倔强的他的的确确被无情的现实折磨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日河之畔、月河岸边，就是赵老歪学习知识、思考人生的所在，痛苦与坚持、尴尬与豁达、放弃与执念、悲愤与惊喜无不时刻干扰、亦或坚定着赵老歪的选择。这种选择是悲切的、无奈的、无法言表的，赵老歪一路跌跌撞撞、跌跌撞撞、踽踽独行，天地之间只有绵绵不绝的日河、月河之水懂得他的忧伤，溶解着他的惆怅。

　　法国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说，“一本打开的书也是漫漫长夜”。对于宁可而言，写作似乎就是在这永无尽头的时间长夜里穿行，宁可的小说是对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特定历史时期的良心拷问；对大机器、大制造、大工业时代的回望与断想；也是对小山沟里似乎从未缺席过的人生时光的一种挽留，切肤之痛般的挽留，期盼时光倒流、乾坤大挪移般的挽留！宁可笔锋顺滑、遣词造句若信手拈来，自然、通透；他以局内人的决绝，借助赵老歪的情感与视角，让赵老歪在短暂人生的河流中积极寻觅出口、解决迷局。赵老歪的励志、执拗、隐忍、自律、自责……等等个体特质，在他平常却又激荡的亲情、爱情、友情、事业、学习的方方面面展示的淋漓尽致，小说的流畅性、哲理性、逻辑性都达到了一个优秀作家应有的水准。

　　笔者用最快的速度读完了这部小说，并把小说推荐给周边十余位喜欢阅读的朋友，大家无不为宁可塑造的故事情节所吸引，生动的人物情感所感动。还书的时候，无不纷纷致敬宁可，为宁可简单质朴的语言、厚实灵动的创造力所仰慕和折服，原来我们大多数产业工人看来平淡无奇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岗位操作、物流仓储、车间管理、市场打拼、品牌建树，在作家宁可的眼里却是这般的波澜壮阔、耐人寻味，我们每一位读者似乎都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时空，都找到了我们各自的生态位，各自纠结、各自喜悦、各自安好！

　　最终，这本被传了很多人的《日月河》，被笔者一位久闻宁可其名的至亲好友拿走阅读去了。

　　再次与亲友见面的时候，七旬老人赞口不绝地向所有人推荐此部作品——宁可的工作如此繁重，却能抽出时间写出这样发人深省的作品，真的不简单！她要笔者好好向宁可学习，学习他工作的勤勉务实、待人的真诚炽热；赵老歪或许就是宁可最初的样子，一个草根青年热爱生活、专注学习、从不向命运低头、用自己的勤奋改变着命运、在人生的每一个十字路口，赵老歪与我们每个现实中的个体一样，也纠结过、彷徨过、郁闷过，也曾经喜悦过，激动过，终归淡如芷水、安然平静。冷酷的现实、人性的贪婪、道德的沦丧使赵老歪厘清了人生脉络的清澈与肮脏，并毅然选择了清澈，意味着苦难与挫折的清澈。

　　“志向远大、自强不息”——是对赵志强这个名字的最佳诠释；如果还要对“赵”姓再做以延展的话，笔者以为，宁可一定希望赵老歪就是白袍银枪的常胜将军“赵子龙”！

　　宁可希望赵老歪的人生如“长坂坡”一样酣畅、壮烈，七进七出，舍命战一场！而不似豹子头林冲，豹头环眼、七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却唯唯诺诺、忍辱负重、委屈一生、苟活一生。

　　人生岁月短、河边日月长，宁可就是这样一位认真生活、认真写作的作家，持一支笔、点一盏灯照亮自身的孤独与黑暗。

　　笔者期待《日月崖》的问世，茕茕孑立处，宁可的孤独与勤奋定使众多读者如饮甘醪、须臾间行在宽处，冥冥乎与日月同辉。

　　日月河畔赵老歪，行在宽处似子龙。

　　河流如血东流向，理想丰满孤影长。

　　愿宁可之思想输出，一如陈忠实的坚忍不拔，砥砺前行。愿“日月三部曲”在更加广大时空与读者见仁见智，“日月三部曲”必将追随《白鹿原》，从泾渭之畔徐徐发力，问鼎中国的文学高地，镌刻划时代的意义，那将是本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定也是宁可心底最坚守的宽处。

　　赵老歪，不尽完美，但是笃定行在宽处的信念与坚持，与日月同在，与时空长存，笔者和其他读者都是理解并支持的！

　　加油，宁可，你创造每一个故事主人公都有血有肉、满满的烟火气，这些主人公都将跨越时空、与日月同辉！

　　似水年华

　　2021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