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琴下的忧伤

             文/似水流年

     在没有听到贺西格的琴声之前，我从不知道有这样一种美丽。 

     始于阿霞姐的博客，我有幸邂逅了这样一种天簌之音。 

     贺西格，著名青年马头琴演奏家，蒙语中大富大贵的意思。贺西格家乡的草原置身于纳莫勒奇和达尔汗两座高山之间，并有清澈的哈黑林河缓缓流过葱郁茂盛、绵延狭长的草原给了贺西格内敛的气质和细腻的情感。

    “深情悲悯之声，空灵奇绝之境”，用来形容这张马头琴专辑《归来的马》太合适不过。演奏者贺西格，长着一张刚毅的脸，却有着细腻的情感，这张唱片带着淡淡的伤感，细腻真挚淳朴流畅。马头琴，细腻如小提琴，醇厚如中提琴，深情如大提琴。这仅有两根弦索的乐器，在贺西格的手里变化千万。贺西格用他的琴声告诉我们：“马头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贺西格所抒发的乡愁，在辽阔旷远的意境之上夹存着民族元素。他将蒙古族人民世居草原，栖于水草游牧之觉，抒情悠长采以旋律波浪式线条表达。马头琴带来的低回宛转，柔声起伏，让人归于牧边境景。马头琴响起那一刹那，对于家乡的情感表达只有萦回耳边的低沉苦楚。

     马头琴，蒙语又称“绰尔”。最早的马头琴，琴干由马骨制成，马皮做琴身，弦与弓则取自马尾，内弦120根，外弦180根；也许浸染了马的灵性。马头琴，尤可模仿马的嘶鸣，潇潇然，几可乱真，令闻者震撼。马语中常有悲声，而马头琴也如马语，深含悲悯之情，这种独特的乐器特征，在《摇篮曲》一曲中显得尤为明显。安详带着淡淡泪水。 

许浸染了马的灵性，其音色空灵中有奇绝之境，感人肺腑。马头琴，尤可模仿马的嘶鸣，潇潇然，几可乱真，令闻者震撼。马语中常有悲声，而马头琴也如马语，深含悲悯之情，令倾诉者翻卷衷肠，聆听者愀然而泣。

     马头琴带来的低回宛转，柔声起伏，让人归于牧边境景。那暗含感伤又心潮跌宕的旋律，即使在一些欢快的节奏下，也仍然能让我们听出草原民族的内心情愁。

     我喜欢草原这个名字，莫名就有种对草原的向往与热爱，喜欢眼前一片辽阔的那种感觉，瞬间，心仿佛也宽广了，闭上眼，狠狠嗅着草原上混合着各种植物，泥土，以及牛羊粪混合的味道，如同深夜的马头琴声一样，穿透心肺，直透灵魂，这时，我便是草原人。

草原辽阔而深情，她不仅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也是文学艺术的天然牧场。博大、包容、自由、多彩多姿，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赋予她，而音乐家就像青草和鲜花一样在这片文学的草原上扎根、生长、怒放，一代一代，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归来的马》这张专辑里有多首曲目改编自蒙古族民歌，马头琴富于歌唱性的特点在这些作品中得到极好的表现和发挥。但当你了解了这些作品背后的故事，你可能更会被马头琴的演奏所打动。那暗含感伤又心潮跌宕的旋律，即使在一些欢快的节奏下，也仍然能让我们听出草原民族的内心情愁。 

     我不禁想起台湾诗人席慕蓉，她对故乡的了解仅仅是父母对那片草原的描述，在诗中，对遥远故乡的向往成为一首《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 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这是词中很触动人心的一句，忘记了母语肯定成了诗人心中一个很大的缺憾。 

    一个多情的民族，一个深情的民族，一个钟情的民族。这些优美的蒙古族歌曲，用略带伤感的马头琴演绎出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聆听之下，云淡风轻，岁月静好。